“另外,你是市政府的大管家,首要任務是確保政令暢通,把市委市政府的決策部署落實到位,而不是琢磨怎么當和事佬,明白嗎?”
錢永福嚇得不輕,連聲應道。
“沈市長批評得對,是我考慮不周,我明白了,堅決按您的指示辦!”
說完,幾乎是弓著腰退出了辦公室。
關上門,錢永福靠在墻上,擦了把冷汗。
“油鹽不進,看來這天都真要變天了,還是得注意別被連累了。”
金滿堂那邊,確實沒閑著。
他在自家書房里,對著電話那頭的老關系說道。
“老領導,您給評評理,他沈巖才來幾天,就這么目中無人,我金滿堂在天渡工作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他為了幾個老工人就要把我侄兒往死里整,這分明是打我的臉這種搞法,哪個干部還敢放手工作,哪個商人還敢來天渡投資?”
電話那頭的人安慰了幾句,但也暗示他沈巖風頭正勁,又有省里呂書記賞識,讓他暫時忍耐。
掛了電話,金滿堂氣得胸口疼,硬碰硬看來是不行了,沈巖這小子軟硬不吃。
他琢磨了半天,把主意打到了正在大力推進的老城改造和一紡廠改制上。
“哼,沈巖,你不是想干出政績嗎,老子就讓你干不成,這兩個項目牽扯多少利益多少矛盾,只要稍微煽風點火,就夠你喝一壺的。”
他拿起另一個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低聲吩咐了幾句。
幾天后,沈巖正在聽取關于一紡廠與東海集團合作進展的匯報,小趙進來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