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巖可沒有心情和他扯,于是說到。
“有事兒說事兒吧。”
張子昂卻是一副奴顏婢膝的樣子,說道。
“沈秘書,我知道以前我不是個東西,真是混蛋,我呢給您道個歉,很真誠的那種,這次我找您是受人之托傳個話。”
沈巖心說:這家伙看來一開始就直接亮底牌,后面的人應該也是個不小的人物吧。
“傳什么話?你又替誰傳話兒?直接說就行。”
張子昂的聲音充滿恐懼,說道。
“這個人物可以說是個大人物,有一定的分量,他老人家挺欣賞您的才華,不想看您走彎路,那位的意思是,江南灣那邊的事情牽扯的有些多,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對大家都好,您是省委的秘書,有些事兒必須沉默,只要是您不管,前途自然是無量的,不管是錢還是以后的仕途,都能給您鋪一鋪路。”
沈巖的心頭火起又是這一套,前面是利誘,后面是利用。
這一套太極拳算是被他們打徹底明白了,不過他也沒有直接發作,于是問道。
“要是我不避也不沉默,你們想要怎么著,光天化日之下,是不是還把我扔進黃浦江里去?”
張子昂明顯是被噎了一下,也有一些惶恐。
“沈秘書千萬別沖動,那位可是說了,要是非要不知進退的話,后果就比較難預料了,您還挺年輕的,做到這個位置不容易,可別耽誤了自己。”
這句話可真是有點圖窮匕首見的意思了。
對方不再掩飾,那就是直接的威脅。
而且他們肯定是已經通過什么渠道確認了自己在呂書記面前說過什么,現在就是想來封口了。
張子昂這種棋子幾乎已經用到廢了,還被推出來談話。
只能說明對方沒有更合適的渠道,也有些狗急跳墻了。
不過另一方面,也是一種示威:你看,當初把你踩在腳下的人,現在還來求你,說明什么?棋子都是可以用的。
沈巖感到一股寒意,但更是被激怒的感覺,他對著電話說道。
“張子昂,你給我聽好了,我也讓你給背后那個所謂的大人物帶句話:我沈巖該怎么工作和做事,心里自有桿秤,不需要任何人來教,什么謝意和重賞以及鋪路,我不稀罕,至于后果嘛,你們什么招只管往外使,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算我輸。”
說完,他根本不再給張子昂說廢話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順手將其拉黑。
雖然這么做很痛快,但是后邊意味著對方真的急了,危險也開始逼近,那張網收得很緊。
此時,沈巖也沒有再猶豫什么,直接拿起內部電話,撥通了一個保密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最后就是呂書記的聲音。
“喂,小沈啊,有什么事兒嗎?”
沈巖這時沉著氣說道。
“呂書記,打擾您了,我是沈巖,有個緊急情況,我需要向您匯報一下。”
呂書記沉默了一下,讓他撿重點說。
沈巖也就沒有任何渲染,只陳述事實。
“五分鐘前,招商局原副局長張子昂給我來電話,說是受一個大人物指派,對我威脅利誘,要求我在江南灣的事兒上不再有任何態度,否則后果嚴重,此外,一小時之前,有一個叫趙金福的老板邀我去云頂俱樂部坐一坐,不過他沒有提目的,但是我懷疑基本也是一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