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又是一個說貧僧要遭報應的!為了救出佛祖,即使貧僧真靈盡隳,永墜地獄又如何?哦,貧僧忘了,地獄都已經被打碎了,你還說貧僧要遭報應,哈哈哈!”
真迦癲狂的笑著,“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能阻攔貧僧了!”
一道比之方才更加驚心動魄的詭異掌印驟然拍下,謝明月-->>的眼睛閉上,她無奈的太息。
“好在,雖然我和寧兄還是輸了,但玄策應該活下去了。”
見到就連最為強大的謝明月都在真迦面前不堪一擊,趙構被嚇的尿濕了褲子,他看向仍然盤坐著的陳玄銘悲痛欲絕:“既然打不過,當時那王仙長走的時候倒是把我帶上啊!”
“我還沒有享受夠這人間極樂,我不想死啊!”
“就來貧僧的腹中享受吧!”
真迦面露慈悲,嘴角勾起:“佛祖!我終于要成功了!”
“佛祖!我終于要救你出去了!等我,等我牽動地仙界因果,就讓這三千世界,盡數迎來毀滅歸墟!”
然而就在一聲巨大的轟鳴后,真迦卻是臉上一僵。
“妖僧!你還沒有問過我呢。”
謝明月顫抖著睜開眼睛,只見遠處,陳玄銘微笑著,一道金烏從他的身上飛出,將真迦勢在必得的一掌輕松擋下。
“陸壓!”
激蕩的灰塵散開,真迦癲狂的怒吼,他咬牙切齒的看著陳玄銘的方向:“該死的螻蟻,貧僧必然要將你抽經扒皮,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還是想想你自己吧!”
陳玄銘輕喝一聲,一道金色的符箓驟然從他的體內飛出,真迦面上一驚,瘋狂的沖向趙構的方向,想要將他立刻掐死。
然而陳玄銘的速度卻是更快,金光一閃那符箓在天空之上墜落下來,無數符文同時在紫薇宮中浮現。
“釘頭七箭書!”
“原來竟是這道神通!”
謝明月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此乃陸壓道主,昔日最為強橫的兩道神通之一,號稱天地咒印第一神通,若是施展開來,即使是如上清那樣強橫的人物也要受到影響。
弱一些的道主,更會直接殞命。
這也是陸壓道主能夠憑借自己一人,就在藏龍臥虎的地仙界中,生生扶持趙家成為仙漢大司馬大將軍的原因。
自從太上超脫,玉清隱去,上清失蹤之后,天地間,無一人能夠自信在陸壓的這一道神通下存活下來。
更遑論,他手中還有那件強橫的先天至寶,斬仙飛刀!
“不,你怎能阻擋我!”
真迦不甘的怒吼,盡管他拼盡全力,想要掐死趙構,但是他的一身道行、修為,卻是在符箓落下后,以更快的速度被斬落。
雖然只是借助一道陣法施展出這道神通,并沒有傳聞中釘頭七箭書那削去人身頂上三花,斬盡性命之能。
但對付真迦,卻是足夠了。
不過頃刻時間,真迦身上那強橫詭異的威壓就徹底消失不見,他的頭發也在瞬間斑白了起來。
“該死的陸壓!貧僧不甘心!貧僧怎么會敗在這里?!”真迦的身軀墜倒在地上,直到到達趙構身前之時,他的修為已經被斬落的與虛弱的凡人無異。
“哈哈哈!我活下來了,我活下來了!”
趙構激動的嚎啕大哭,他不敢置信地睜開了方才畏懼的眼睛,此時再也不見任何一絲的顫抖。
一腳踢在妖僧的臉上,趙構憤恨的喊到:“你這狗東西,竟然敢對著本王動手?”
“動啊!你還有那個本事么!”
“輸了我輸了!”
真迦癲狂的笑著,似乎并不為趙構的行為所動,他猙獰地張著嘴,癡癡地看向腹中邪眼,那邪眼一張一合,似乎同樣承受著無盡的痛苦。
“不,我還沒有輸!”
真迦驟然地站起身,他的眼睛在陳玄銘的身上掃過,只見此刻陳玄銘雖然仍然面上含笑,但滿臉盡是蒼白,顯然剛才催動那道神通,也已經用盡了他全身的修為。
是啊!怎么可能一點代價都沒有?
“確實,你還沒有輸。”
陳玄銘內視己身,只見寸寸經脈都被那神通符箓盡數抽干,體內的金色道臺更是在削盡真迦修為后,黯淡不堪。
實際上,別說是修為了,此刻他連動都動不了一下。
“只要你殺了趙構,你就贏了,而我們,就會被徹底留在這處真界!”
“哈哈哈!阿彌陀佛!真是天憐貧僧,天佑我佛!”
真迦癲狂的大笑,他的眼睛嗜血地盯向趙構。
“你你想做什么!”趙構忽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他隱隱感覺,他留在這里,一定會被妖僧抓住,想到這,趙構拔腿就向著遠處逃去。
陳玄銘嘆了口氣,看著妖僧不語。
此時此刻,他已經盡了全部的努力,若是趙構還是被真迦殺死,那,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真迦冷厲一笑,緊接著,他的腹中邪眼被他硬生生扯出,扔向趙構的方向。
轟的一聲!邪眼炸裂開來,無數喪尸一樣的信眾從中盡數涌出,他們如同地獄的厲鬼,齊齊追向趙構,還有一部分,則是沖著陳玄銘與謝明月而來。
這些信眾,紅著眼睛,雖然同樣被釘頭七箭書削去了修為,但哪怕只是凡人,也不是如今的陳玄銘與謝明月能夠應付的了。
“明月姑娘,可惜了,我們還是棋差一招。”
真迦竟然還有著這樣的手段,陳玄銘無奈的搖了搖頭,遺憾地看著那些信眾逼來。
謝明月閉上眼睛:“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兩人望著遠處,一輪夕陽照耀,淡淡的灑在身上,陳玄銘的靈識不斷試探著靈臺中的羅盤,同樣沒有動靜。
真迦的笑容越發癲狂,他的膝蓋由于從空中墜落摔傷,但他卻毫不在意,殘忍地往傷口打出一拳,任由那傷口更甚,以手做腳,爬著沖向趙構。
“不,我不想死!”
“我真的不想死啊!”
趙構絕望地吶喊,遠處,就是紫微宮中的一處死胡同,他癱倒在地上,不爭氣地再次尿濕了褲子:“求求你,你要什么都行,不要殺我!”
“給我撕碎他!”真迦不為所動,陰冷地笑著。
他現在,只要他死!
而遠處,那些癲狂的信眾也已逼近到陳玄銘與謝明月的身旁。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結局已經注定時,遠處的紫薇宮門,忽然傳來一聲怒吼:
“妖僧!安敢動我家公子!”
趙洪文騎著一匹快馬,手中持著巨大的長鞭,一鞭將紅眼的信眾從陳玄銘身旁抽開:“數日前,我聽了你的話,害怕了,逃了,帶著三千泥鰍兵離開了州城!”
“但是公子!趙某這次沒有忘記,我是趙宋之人,是官家欽點的趙宋武林第一旁門,這一次我不會再畏懼,我通臂拳一門三千泥鰍兵盡皆在此!”
“今日,便除此妖僧!斬除國賊!”
“趙某!不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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