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對父子連連道:“是!”
回屋子里,蕭瑾疏沒急著把這身麻布衣裳換下來,而是語氣飄浮不定的問我:“你有把握,自己去面對這世道?”
我起初不太明白,要去逛街市,為何非得穿麻布衣,打扮成窮苦百姓的模樣。
京城是個什么地方,哪怕一身綾羅錦緞,旁人見了也是習以為常的。
但人大多攀高踩低,只要穿的像樣點,旁人便不會來得罪你。
他有意這么做,是想告訴我,我離開他日子會怎樣過。
當年在漁村住了半年之后的再次相見,蕭瑾疏便問過我:你以為沒有暗衛,你的日子能這樣安穩?
我輕輕推開他。
“這世上稍有姿色的女子千千萬萬,數不勝數,但大多都是活在煙塵中,是普普通通的姑娘。”
蕭瑾疏看著我,道:“所以你原本能置身于安穩,卻偏偏要投身于危困之中?”
“我是說,天子腳下他們敢這樣做,錯的不是那些姑娘,是世道,圣上也是這樣想的,對嗎?”
經歷這樣的事,又豈會只想著自身避危居安。
今日罰了兩個,可還有許多行惡事未遭報應的,被迫家破人亡狀告無門的,數不勝數。
蕭瑾疏立即領悟到我的意思:“律法該修訂了。”
我點點頭。
民間少些怨聲哀悼,于賦稅也有好處,只是要怎么個修法,既有威懾之用,又依然階級分明,這里頭總歸有難度。
不過只要他有這份心,就是百姓的福氣。
蕭瑾疏問我:“除了這個,你沒有別的感悟?”
我想了想,說:“頭一回見到三七打架,挺欽佩的。雖然原先便知道他是高手,到底百聞不如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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