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疏發了話,福康公主不敢逗留,只能離開。
她一走,蕭瑾疏便問我:“想不想出宮待一陣?同從前在別苑一樣。”
“好啊。”
我爽快應了。
這一年里我們偶爾也出宮,中元節穿上平民百姓的衣服帶著溯兒上街市去,也會在皇帝休沐日,起早去京城街上買個燒餅吃。
但每日都是回到宮中的。
蕭瑾疏又提起福康公主的婚事:“后日福康大婚,你和溯兒也去湊湊熱鬧。”
福康公主招了個駙馬,后日在他的公主府中大婚。
他曉得我不喜歡冷清,也曉得拿什么來哄我。
但唯獨立后一事,他只字不提。
他不提,心思便顯而易見,我不該有任何旁敲側擊的多問。
再入公主府,恍如隔世。
我是來過這里的。
上回來這里,是被蕭律強行帶出去的,以至于下馬車時看到那高大的門楣,仍有一些心悸。
不過紅綢紅燈籠,門口的小廝腰間也系著紅帶,滿目喜慶的紅,將我心中微漾的異樣撫平了去。
我牽著溯兒入府,所有賓客都恭恭敬敬來向我見禮。
我擺手示意他們都散去。
總感覺到有道奇怪的目光盯著我,憑著感覺望去,是蕭律站在那荷塘邊,望著此處。
蕭律那會兒自殘,最后吊著一口氣沒有死成,但被幽禁在平王府中不得出。
直到今日,公主大婚普天同慶,才特許他出來喝一杯喜酒。
但依然有侍衛在旁看守,他不能隨心所欲的來去自如。
想到此處,我心稍安一些。
我帶著溯兒喂魚玩,忽然外頭傳來動靜,說是秦將軍和平王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