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道山水墨畫屏風,可以看到他正被宮人伺候著穿上龍袍。
整個過程是無聲的。
我看著身邊還在夢中的溯兒,指腹摸了摸他稚嫩的臉頰。
昨晚,后來我太困了,等著等著便睡了過去,蕭瑾疏大概也是,這一覺便直到現在。
今日是他的生辰。
千秋宴設在長樂殿中,溯兒聽說有熱鬧,一早便要過去玩。
宮女們給我好一陣搗鼓,穿上富麗堂皇的華衣,頭頂一堆金光燦燦的珠翠,重的我脖子有些受不住。
我說:“拿掉一些吧。”
眼下就受不了,堅持到宴席結束,我這脖子還能用?
杏兒說:“娘娘,這樣的場合務必得莊重些才好,旁的妃嬪還不能用這式樣的步搖呢,只有娘娘能用,這便是威懾。”
看來是拒絕不了。
去長樂殿要路過御花園。
我頂著這一頭沉重的東西走到御花園處,遙遙便看到,周兮蘭正與福公公說話,說要把一只貓送給溯兒。
“這是我父親派人特地派人從外邦弄來的,可就這一只,我想著小殿下會喜歡,就來送給小殿下。”
福公公恭維道:“娘娘費心了,這貓給奴才便是,奴才轉交給小殿下。”
周兮蘭道:“公公,這貓來之不易,公公就讓我親自送吧。”
福公公為難道:“奴才擅自做主,只怕圣上不悅遷怒了娘娘,不然娘娘先問過圣上吧?”
周兮蘭道:“這點小事,圣上如何不會依了我?”
蕭瑾疏是明確下過令,任何嬪妃不能靠近大皇子,可周兮蘭卻有這樣的底氣,認為自己是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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