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同他多說。
蓮心扶著我回寢宮的路上,喚了好幾次“姑娘”,才將我出神的心緒拉回來。
“姑娘,你在想什么?”
我抬起頭,望了眼晴空萬里的天際,太陽在我的身后,灼得我脊背火燒般生疼。
我笑了笑:“你信三七的話嗎?”
若是私通的緣故,秘密處置也在情理之中,蕭瑾疏為了顏面,不與我坦誠也說的過去。
可真的那么巧,就在今日?
蓮心搖搖頭。
“我覺得沒必要去深究這真假。反正對姑娘你,對溯兒來說都不是壞事。”
我語氣飄浮:“都不是壞事?”
“當然啊,”蓮心說,“三七若沒撒謊,那林昭儀私通,有什么下場也不是咱們能評說的。”
“”
“三七若撒了謊,那孩子并非野種而是皇嗣,圣上把皇嗣送出宮去,足以說明他把姑娘白日里的話聽進去了,愿意讓溯兒當唯一的皇子。這不是好事,是什么?”
我點點頭。
她說的有理。
只是漫長的宮道似乎怎么都走不到盡頭。
夜里,我所見會比白日里更模糊些。
但我踏進側殿,依然看到了被無數夜明珠照得亮如白晝的屋子里,滿目喜慶的紅。
大抵是紅毯,紅綢,紅燭,紅帳。
床邊立著個人影,不知在那搗鼓什么,見我進來,便放下手中之物,大步迎向我。
我問:“這是做什么?”
蕭瑾疏立在我眼前,卻沒有伸手來觸碰我。
他開口,嗓音低沉沙啞。
“你白日里提的,我答應。我此生膝下只有一位皇子,便是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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