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澤呼吸越發粗重。
“阿月,這樣去想對你沒好處。而且我覺得皇帝不至于拿溯兒去冒這個險,他至今尚無子嗣,這是他唯一的孩子啊,還是個皇子。”
我說:“我想的不對嗎?”
秦元澤捋了捋思緒,有條不紊道:“他是皇帝,他想要你和溯兒到他身邊去,一聲令下便可做到,沒必要彎彎繞繞去做這個事,差點折了你和溯兒兩個。”
他雙手握住我肩膀,接著道:“再者,兵都是我秦家的兵,軍營里的事,哪怕是皇帝,只要我不想讓他知曉的,他也難以洞察,否則我軍營是什么,漏風的篩子?”
“沒能親眼看著你懷孕產子,你也沒讓認爹,他從何去堅定相信那是自己的孩子?”
“況且,皇帝知道溯兒身邊有我的人,不增派人手再正常不過。此事是我的過失,我父親亡故,一時不周全。”
我頭有些暈,抬起手捂了下腦袋。
這一些我的確只是猜測,也許是這樣,也許不是。
秦元澤道:“你以為,皇帝不擇手段令你們回宮,斷斷不會真心實意的成全你?”
他看出來了我的意圖,說那么多,不過是在提醒他,我們沒有前路。
“南書月,你不是這樣因一些沒來由的胡思亂想,便膽怯到這地步的人。”
我說:“溯兒還小,眼下我不可能離開他。”
“那就等,”秦元澤自然而然道,“等他長大,你總要脫手的。”
他這樣輕飄飄的脫口而出,可那不是一日兩日,孩子長大成人十年有余,如何等?
我搖搖頭:“大夫說我身子不宜再生養。”
“你有孩子了,不必再生養。我也不缺孩子,收養了那么多。”
秦元澤說的如此理所當然,叫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能再拿出別的什么理由。
到最后,我道:“我瞎了,人在囚籠中還是在山野,沒有區別,看不見月滿西樓了,便不必再折騰。”
秦元澤刨根問底道:“可是曾經想過與我風花雪月的,是不是?”
我皺眉:“我這樣的人,還能有什么風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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