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澤果真停在那里,沒再繼續往前走。
蓮心正準備去關屋門,溯兒嘴快道:“娘親,看不見了!”
秦元澤一怔。
“什么?”
溯兒一個字一個字,模仿蕭瑾疏的口吻,清晰又認真的道:“會好的!”
蓮心沒能關上這扇門。
秦元澤闖了進來,腳步聲停在我跟前。
我聽見他急促而沉重的呼吸聲,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故作輕松道:
“沒事,也不是完全看不見,淤血堵了,總能化開的,這幾天已經有點兒好轉。”
他又向我走一步。
察覺到他呼吸聲的靠近,我立即后退兩步,疏離道:“秦將軍,本宮讓人給你帶的話,你該聽到了?”
“聽到了,”秦元澤帶著氣道,“我為你那份禮找個人成婚?你看我是缺人送禮,還是缺錢花?”
我解釋道:“我是說,有些事不必再執拗了,誤人誤己。”
他以往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也該明白我意圖并不是催他大婚或是送我那份禮,只是告訴他,我們之間該劃清邊界罷了。
秦元澤反問:“耽誤什么了。”
“”
“認識你之前,我成婚了?”秦元澤停頓須臾,再道,“如今憑何因你一句話,我就去成個婚叫你安心?”
我平靜道:“不必如此曲解,我沒有干涉你人生大事的意思。”
記憶中他從未與我爭執過,我們行事處世都是契合的,但今日今時,他語氣的確算不得好,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大概我是惹到他了。
“南書月。”
秦元澤深吸了一口氣,以此來平復心情,尾音仍然有些顫抖:“那日我以為你是昏迷太久,才會胡亂語,我不知道,不知道你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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