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心中真的沒有絲毫介懷。
我于一片漆黑之中,緩緩閉上眼睛。
過往我只是被人碰一下手,蕭律都是會不分青紅皂白雷霆大怒。
蕭瑾疏明明和他是親兄弟,卻是那么不同。
溯兒似懂非懂的“哦”了聲。
“父皇什么膩害?”
蕭瑾疏溫聲道:“父皇啊,會用草繩編螳螂。”
溯兒不屑:“娘親也會。”
蕭瑾疏道:“父皇還會剪紙,會剪個大老虎。”
“溯兒要看!溯兒要看!”
我看不見,卻能想象到,此刻蕭瑾疏眼底里有多少的溫柔和慈愛,溯兒又是多少歡喜。
蕭瑾疏抱著溯兒到桌邊折騰紙張去。
我想下床,又怕溯兒瞧出來我眼睛看不見了,猶豫會兒后躺下來。
父子倆的動靜就在我身邊不遠處,每一句話都叫我清晰可聞。
喝的止疼藥大概見了效,我的頭慢慢不那么疼了,心也緩緩沉靜下來。
蕭瑾疏剪好了紙老虎,溯兒很歡喜的拿來給我看。
“娘親看!大老虎!父皇好膩害!”
我對著孩子聲音的方向笑了笑。
“剪得真好,真厲害。”
我沒見過蕭瑾疏剪紙,但可想而知,他做什么都能做到極好,這個紙老虎,一定是惟妙惟肖的。
他們玩了會兒剪紙之后,蕭瑾疏親自帶溯兒去沐浴,把孩子洗干凈了,放在我身邊,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