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弦在松懈的一霎,我閉上眼睛,身子驟然下墜。
醒來的時候,天很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我腦袋中一片混沌,頭痛欲裂,動一下便是萬根針扎之痛。
有一雙干燥溫熱的大手握住我手指,是男人的手,我下意識的說:“元澤,點個燈吧,我看看孩子尿了沒有。”
恍惚間,我還在軍營中,營地臨時駐扎無論在何處,夜里都是不點燈的。
溯兒夜鬧特別厲害那一陣,秦元澤常常入帳照顧。
那只手明顯的一僵。
屋子里,有四五步遠之處,秦元澤的聲音響起。
“圣上,如何處置平王?”
我心中咯噔一下,腦中慢慢恢復清明,這才意識到握著我手的這個人是誰。
蕭瑾疏把我的手放到被褥里。
“元澤,這話你方才已經問過。”
而我哪里能不明白,秦元澤有此問,只是為了提醒我誰在這里,避免我說出更多口無遮攔的話來。
我能聽懂,蕭瑾疏哪里能不懂。
緩緩后,秦元澤道:“圣上,臣告退。”
他腳步聲走遠,我才想到另一件莫名其妙的事。
君臣談話,怎么在我的床邊,而且都不點一盞燭火?
我大氣不敢喘的平躺著。
蕭瑾疏沉默良久,道:“南書月,你看不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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