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得聲音顫抖,苦苦央求:“出去啊,我求你。”
他留在這兒,實在沒有什么益處,蕭律肯開口讓他出去,也是不打算把路走絕。
若是蕭瑾疏執拗的留在此處對峙,只怕他的存在,只會雪上加霜。
而且,憑蕭律的性子,他很有可能會真掐死孩子,他沒有人性。
蕭瑾疏定定杵了會兒,終于在我要跪下來哀求的時候,轉身離開。
赤色大門在我身后闔上。
我松了口氣,轉身看著蕭律說:“就我們了。”
蕭律的手離開溯兒的脖子,抱著他小小的身子,沿著鵝卵石路一直往王府里頭去。
我跟在身后越走越快,離他越來越近。
他邁進臥房,將孩子放在床褥上,我毫不猶豫的跟著進去。
這是他的臥房,也是他曾經用來鎖我的那間,屋子里的擺設一成不變。
那床腳有些掉漆,是鐵鏈栓過的痕跡。
我一進這里,就有種徹骨生寒的涼意,仿佛又回了那些不見天日的日子。
但我不能因心慌而逃避。
“阿律,我們之間的事,不應該牽扯到無辜的孩子。”
蕭律似乎沒聽見我什么,自顧自的從枕下拿出一枚小金鎖,戴在了溯兒的脖子上。
這個小金鎖我認得,內側刻著兩個小小的字,如初,是我第二回懷身孕的時候,蕭律讓人做的,
他垂眸看著溯兒,手掌輕撫孩子稚嫩的臉頰,指腹在孩子的眉眼間流連不去,目光里有種匪夷所思的深情。
我毛骨悚然。
“阿律,”我再一次喚他,小心翼翼的說,“你把孩子送出去吧,我同你在這過日子,我不走了。”
蕭律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溯兒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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