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怒火都咽下去,強行平靜道:“只要蕭律肯先把孩子放出來,我愿意放下過去的恩怨成見,給我們之間一個機會。”
小廝抹了把汗,為難的說:“王爺說了,他不要機會,只要姑娘你,小娃娃對王爺來說無用,只要姑娘進去了,自然會放了小娃娃。”
無恥,卑鄙。
我要往里走,蕭瑾疏握著我手腕不肯放。
“放手。”我不容置喙的說。
蕭瑾疏眼中血絲密布。
他艱難的說出一句話:“強攻吧,闖進去抓人。”
“不行,”我想也沒想便拒絕道,“溯兒在他手里,不能把他逼到絕路。”
刀捅進人胸口只需一瞬,掐斷孩子的脖子也是須臾間的事,我如何敢賭!
蕭瑾疏仍然不肯放開我手腕。
“蕭律往往而無信,做出這樣的事來他是打算魚死網破,你就算進去了,未必能換出溯兒。”
“那又如何,”我一根根掰開他僵硬的手指,啞聲說,“死我也要跟溯兒死在一處啊,怎么能讓他孤零零一個孩子在里頭。”
我如何能不知蕭律什么德行。
他不要命了,瘋徹底了,才做出這樣的事來。
正是如此,我才不得不去。
被奪走的遭挾持的是我的骨肉,是在這世上最依賴我的人,他如此害怕恐懼的時候,我豈能不義無反顧的沖進去尋他。
哪怕前面是狼穴虎窩,刀山火海,我都沒有遲疑的余地。
蕭瑾疏道:“我去。”
我詫異看向他的眼睛。
他的目光告訴我,他是認真的。
可他是皇帝,哪怕為天下安穩計,他也不能以身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