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捏他鼻子,準備回去再同他好好講這個道理,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走。
“圣上恕罪,我這就帶孩子們回去。”
蕭瑾疏撿起紙鳶,向我們走過來。
他越走越近,我下意識的把溯兒往身后藏。
這三四步間我幾乎要窒息,我實在無法做到坦然的,真正平心靜氣的面對。
蕭瑾疏在我們面前屈尊降貴的蹲下身。
見狀,溯兒主動從我身后走出來,眼睛盯著他手里的紙鳶,噘著嘴甜甜喊了聲“叔叔。”
蕭瑾疏把紙鳶的羽翼塞到他小手里。
“在外頭可不要亂跑,壞人很多,記住嗎?”
溯兒睜著大眼睛問他。
“叔叔系壞人嗎?”
“系啊,”蕭瑾疏學著小孩子的腔調說,“如果你娘親不在,叔叔就要把你抓走啦。”
溯兒立馬連紙鳶都不要了,緊緊抱住我的腿,一雙眼睛卻還直勾勾的盯著蕭瑾疏,既害怕又好奇。
我彎腰準備把孩子抱起來,他忽然看向另一個方向,很驚喜的大聲喊“爹爹”。
隨即從我眼前跑了出去,歡快的撲進了秦元澤的懷里。
蕭瑾疏直起身,定定的望著這溫情一幕,眸底古井無波。
我解釋道:“收養的那群孩子都是管他叫爹爹的。”
說完,又忽覺自己是不是畫蛇添足了。
秦元澤抱著溯兒走過來,正欲把孩子放下再行君臣之禮,蕭瑾疏道:“不必多禮,都聚齊了,一塊兒用頓午膳吧。”
皇帝開了口,是沒有拒絕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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