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不動聲色的提醒道,“圣上明日是不是要早朝?”
時候的確不早了。
蕭瑾疏往外走。
我跟在身后送客,送到大門口處,他停下步子。
“你是不是到現在都認為,我在利用你鉗制秦元澤?”
我詫異他怎么問出這樣的話來,由衷搖搖頭。
“圣上無需如此,我也沒有此等份量。”
換在從前我難免會去考慮,自己對于他來說有什么利用價值。
但現在,我真沒有往這處想。
蕭瑾疏眼尾微微下垂。
“你到如今都視我為豺狼虎豹。”
我說:“沒有,圣上仁善,怎么會是豺狼虎豹,只是身份有別,不敢冒犯罷了。”
“不敢冒犯,倒是敢旁敲側擊的謝客,”蕭瑾疏眼眸深邃的瞧著我,“還有你不敢的事?”
糟糕,我那句提醒“明日早朝”,的確謝客的動機過于淺顯。
在我絞盡腦汁琢磨著該怎么回話時,他云淡風輕的笑了聲,只道:“無妨,平安歸來足矣。”
我畢恭畢敬目送他上馬車。
等到御駕遠去,我才回屋子里洗漱,陪溯兒一起睡。
眼皮剛合上,我便夢見一群官兵闖進屋子,強行把孩子從我懷里搶走。
溯兒沒經歷這樣的事,嚇得哇哇直哭,小手遙遙向我張開,不停喊著娘親。
我拼命往前追,卻怎么也追不上,他小小的身影越來越遠。
我想大聲喊,喉嚨里卻出不了聲。
畫面一轉,我竟然被困在一個鐵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