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疏聽見我這樣的回答,略微詫異的抬起眼眸,隨即苦中作樂的笑道:“這樣看來,他同我待遇半斤八兩,都不配當你孩子的爹。”
我尋思著,看來皇帝這兩年,真的沒有讓許多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費心窺探我事無巨細的消息。
他真的做到了將我腳脖子上捆著的絲線斬去,天高任鳥飛。
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我收養的那群孩子中,有一個是我親生的。
我笑笑:“多的是女子愿意為圣上綿延子嗣。”
蕭瑾疏放下茶杯。
“我曾經對此執著,也在當時領會到,為何父皇對蕭律如此寬縱,哪怕他這般不成大器。所愛女子腹中所出,到底是不同的。”
說到此處,他神情有幾分釋然。
“故而,我們之間沒有孩子是好事,免得我成為有失偏頗的昏君。”
話在理,也是他在強行自我寬慰。
我鬼使神差的問:“圣上喜歡我什么呢。”
蕭瑾疏沉默片刻,微擰的眉宇似乎是在想,他究竟喜歡我什么,緩緩道:“在北稷救災的那段日子,我時常想起你拼命背詩文,累得趴在桌上沉沉睡去,我將你抱起來,你嘴里還含糊不清的念一段。其實那一瞬,我便有親你的沖動。”
“”
“又會想起你墜河前眼中的淚。你恨自己不能逃脫,你怨這世道不公,那一刻你無力活下去,但落入水中之后,你又想掙扎一把。”
“”
“你那么想活,我給了你希望,又叫你絕望,如何能問心無愧,如何還能忘懷。”
我喃喃:“所以太后說的不錯,是愧。”
蕭瑾疏疲憊道:“就當全是愧意吧。”
屋子里再度陷入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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