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堅持要去,”蕭瑾疏道,“昨日我先去看的他,為證明他可以,他還下床耍了長槍。”
我有些想笑,又不禁淚目。
我眼淚明明是無聲滑過眼角的,他并沒有看我的臉,卻能感覺到,抬手來擦拭我的眼淚。
蕭瑾疏無奈的說:“我母后干的這叫什么事,她是去撮合你和秦元澤的吧,沒幫到我半點,還害我挨罵。”
我破涕為笑:“誰敢罵你?”
不知不覺外頭的天越來越亮。
蕭瑾疏放下我,坐起身,趕著去上早朝。
以往這個時候他很輕的出去,不鬧醒我。
但今日我醒著,便跟過去服侍他穿衣。
繞到他身前收腰封時,他低頭在我光潔額上啄了一下。
啄聲響亮,一旁的兩名婢女都紅了臉。
“像老夫老妻了,”他說,“年年若如今日,此生足矣。”
他微微躬身,我為他戴上十二旒冕,心中卻想著,可惜,大概唯獨這一日了。
我在涼亭中眺望水面上初綻的荷花,天邊晚霞正是濃艷的時候,蕭瑾疏回來了,
他的腳步很沉重,一步步踏上臺階,走到我身后,從后擁住我身子。
“月兒”
一開口,他嗓子便沙啞得好似火烤過。
我白日里裙褲上有血,來了月事的消息,肯定入了他耳中。
我惋惜:“叫圣上失望了。”
蕭瑾疏臉埋在我發間,很艱難的道:“我后悔了,月兒,只有一次機會,不夠。”
我說:“圣上答應過我的,君無戲。”
蕭瑾疏抱我更緊,不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