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衷道:“昭國挺好。”
在昭國反而能聽見許多人說南書一族可惜,這令我感觸良多。
而且我確實嫁了蕭瑾疏,嫁狗隨狗,也算得上半個昭國人了。
蕭瑾疏喉間一滾。
“那你在事成之后,什么打算?”
我愣住。
他問的大概是伐楚之后,讓我離開,我要走怎樣的路。
似乎我從來沒想過,往后能如何,也并沒有真正相信他會放我走。
“沒有打算,”我直,“圣上若是誠心讓我走,便不會攔著我喝藥。”
蕭瑾疏牽了牽唇,略帶幾分自嘲的笑了笑。
“你難免會覺得我行不一,我想看你歡喜,又期盼你能陪我度過余生。若有個孩子,我便于暫時應付朝臣,你也會愿意留下來,可我強迫你懷,跟蕭律又有什么區別。”
我說:“圣上和他是不同的。”
他沒有威逼我不準吃藥,也沒有換掉我的藥,而是坐下來與我談,這種做法,足以我心平氣和的聽他說。
蕭瑾疏商量的口吻道:“你若不打算再嫁,與我有個孩子也是好事,你帶走他,或是讓他留在這,你偶爾看幾眼,都可。”
我想問他,若我想再嫁呢?
到底沒敢把這話說出口。
思來想去,我也商量著問:“藥快涼了,我先喝了,下回再談這個事,好嗎?”
我捧著碗的手很緊張。
蕭瑾疏沉默一陣,道:“你昨晚喝傷了胃,要不就交給天意。若這回懷不上,便是我們無緣分。往后我再不與你提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