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思著可能是清早挨了訓斥。
既然如此,我該與他避嫌。
我向他告別往外走,他又喚住我。
“南書月,我昨晚不敢回房。”
這么細想,我好像確實沒聽到隔壁屋子有人回來。
“為何不敢?”
我問出口了,才恍然明白過來他怕的是什么,頓時有些想扇自己嘴。
秦元澤唇角銜著苦澀滋味。
“你心里無他。”
我慌忙看了眼外頭。
侍衛就在院子外守著,應當沒聽到他這話,他實在不該說這話。
我提醒道:“與你無關。”
秦元澤自嘲一笑。
“對,與我無關。”
外頭侍衛催道:“娘娘,請上馬車。”
回京城已有半日,我還時不時想起那雙黯淡自傷的眼睛。
在漁村時候,秦元澤每回過來,都會幫我劈一大堆柴,足夠我用上大半月。
劈柴時候,他半開玩笑的對我說:“這些粗活總得有人干,不然我們搭伙過日子吧。”
我說:“我可不是千金小姐,粗活干慣了的。”
我沒有直面回答他的話,他也識趣,沒有糾纏著說下去。
他與我的相處,向來都是點到為止,不會讓我覺得壓迫,有什么不自在之處。
轉眼回來京城已有三日。
算算時日,銀川城的消息也該傳回來了。
我不禁忐忑起來。
這一如逼宮那一日,成或不成,整個京城天翻地覆,整個昭國亦是影響深遠。
秦芳若求見我時,我正準備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