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公主反問:“所以你是認為,天下興亡,女子無責?”
秦元澤正色道:“我只是說,女人不必沖在前頭,讓女人打前鋒,是戰場上叫人最不恥的做法。”
福康公主連聲質問:“如果這個人不是她,你會這樣說嗎?如果生死攸關的是你親兄,你會這樣置身度外嗎?”
“公主,是你關心則亂,你該相信圣上,再險險不過逼宮那一日,”秦元澤默了默,繼而道:“她愿赴險,我全力以赴。她不愿,我尊重。”
聞,福康公主看向我。
“她是愿意的,否則我何以帶她出來?”
我點了下頭。
秦元澤擰眉思索良久,最后拿起擱在桌上的劍。
“那就走吧。”
馬車凳下那么點地兒,我居然能鉆進去。
到了城外,秦元澤掀起遮擋的簾布。
“出來。”
搖搖晃晃的車廂里,我跪著爬出凳底,兩條腿軟得不行,坐下來揉了好一會兒,腰和膝蓋還是疼。
秦元澤說:“哪怕出了城門,還是未必能到銀川城,到了也未必能進去,那里嚴防死守的厲害,你想送命都沒路走。”
我說:“不管,走一步算一步。總之你想法子告知蕭律,我在你們手里。”
蕭律也極有可能一臉冷淡的說:那又如何。
畢竟他時而舍不得我死,時而又想我死在他手里,天曉得現在的他,是哪個他。
想到此處,我笑出聲:“我明明什么都不是,卻還總挺把自己當盆菜。”
秦元澤拿出水袋子灌了幾口。
“我倒是覺得,你去或不去并不能改變什么,平王這半年按兵不動,足見他并不想毀了昭國。這回提出面談,八成是有兩個要求提。”
“哪兩個?”
“沒猜錯的話,其中一個要求,便是讓新皇奉還你。”
我想了想,說:“應該還有一個要求,而另外那個要求,才是對蕭律來說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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