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很烈,好似有團火在喉嚨里燃燒,卻莫名的痛快。
我問:“你接下來打算如何?”
秦元澤道:“先不回京城,怕被宰了。看看新皇的意思,也看看我爹的意思。”
“若是新皇容你,你爹不怪你,你就回來?”
秦元澤眉眼帶笑,“我爹年紀大了,我上頭兩個哥哥身子單薄,挨凍都受不起,弟弟又是只愛讀圣賢書的,除了我,他又能指望誰。”
話說的有理,都這把年紀了,哪怕再生孩子,培養到大又是什么功夫。
我說:“那便京城再相見。”
秦元澤望向窗外,窗外是一條巷子,有幾個孩童在那又唱又跳。
“新皇不會容我回去,沒有我,父親如失一臂,以便于釋我父親兵權,解心腹大患。先帝便動過這念頭。”
我若有所思:“故而要看新皇和你父親哪個占上風了。”
秦元澤“嗯”了聲。
“不早了,我得走了。”
他沒磨蹭,找小二付了酒菜錢,拿起桌上的劍就走,很快身影消失在酒樓門口。
我坐在桌邊對著這些菜發呆。
距離他說的日落,大約還有小半個時辰。
我身上還有三個昂貴的鐲子一袋碎銀,夠我衣食無憂用一輩子。
可我現在跑,來得及嗎?遛得掉嗎?
不試試如何知道。
我囫圇吃了幾口飯菜,剛跑出酒樓,遇到去而折返的秦元澤。
秦元澤把熱騰騰的燒餅遞過來。
“先前路過燒餅攤,你多看了兩眼,我想著你定是愛吃的。”
我接過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