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空空的,路過聞到燒餅香,忍不住多瞧兩眼。
挽起衣袖,看了眼手腕上的兩個金鐲子。
宮變那晚我特地帶了金鐲子,每邊手腕各兩只。
本是打算著,陪葬越豐厚,來世胎投得越好,謀不了今生總得為來世打算。
眼下倒成了我救命的東西。
我向路人詢問當鋪在哪,拿一個鐲子換了一袋碎銀。
血虧。
這家村莊上的當鋪沒有那么多銀兩給我,而這袋碎銀便夠我用上好一陣,不能挑了。
我只能佯裝自己地里撿的寶貝,不識貨,任掌柜的宰割。
有了這點錢,買包子買燒餅都可,總之先去填填肚。
這錢袋子還沒在手里頭捂暖和,迎面撞上一位男子。
秦元澤站在我面前,目無波瀾的看著我。
我下意識的想,完了,浪費一個鐲子。
他的一條手臂受了傷,大半衣袖被血浸透,連帶著整只手都是紅的,還在緩慢滴著血。
我腦海中立刻閃過他昨晚以一擋十的模樣,哪怕受了傷,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不動聲色的將銀錢袋子藏進衣袖里,對他噓寒問暖:“總算找到你了,傷成這樣,趕緊找郎中包扎去。”
秦元澤生硬提了提唇角。
“找我?”
“是啊,”我胡謅道,“當時怕拖累你,就跑遠了,等我回頭去找人已經找不到你,我這找了一整夜。”
說完我便懊惱,有什么好哄騙他的,我本就是被強行擄走的,想逃跑不是情理之中?
他神情顯然不信,但也沒有深究。
村莊里總歸有郎中。
郎中給他上藥時,我說要去上個茅廁,人往外走。
郎中好心提醒我。
“姑娘,茅廁不在那邊,在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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