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律躺在床榻上,蓋著明黃色被褥無聲無息的,若非眼睛睜著,我都會以為他已不是活物。
我停在五步遠之處,冷聲道:“你想如何?”
他無神看著上空。
“酒多了,想知道那日你跳河到底想的是什么。”
我嗤之以鼻。
“那你得去跳護城河,跳御花園的淺池子沒什么用。”
蕭律半晌無。
我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倒不如說個明白,也好叫我心中不必在胡亂的猜。
可他遲遲沒開口。
我安靜等了會兒,試探道:“要沒什么事,我出去了。”
他終于道:“我逼著你來,太子攔住沒有?”
“你讓圣上下的令,他怎么攔?”
我也沒指望過太子能為我這么做。
蕭律譏諷的提了提唇角。
“你在他那里,真的有比在我身邊好過些?”
我說:“自然。”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我面前,眼眸沉沉看了我良久,最后道:“你認為,但凡我沒因你而做過那些荒謬事,如今會是什么局面?”
我說:“你依然不是太子的對手。”
蕭律冷笑。
“所以你是覺得我必輸無疑,才跟了他?”
我沉默良久,最后坦白道:“我不在乎你們誰輸誰贏,但我絕不允許你同他斗起來,造成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的局面。”
蕭律突然大笑不止,笑得面目猙獰,眼角淌下淚來。
“因為你姓南書,你心里埋著對楚王的恨。”
“你無力報復楚王,叫他不能得逞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