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東宮庫房的賬本,請側妃娘娘一閱。”
我趕緊回絕:“沒行冊封禮,還不能這樣喚我,我當不起,這些我也不會看。”
想也知里頭是多密密麻麻的數目,和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珍寶。
宮人哈腰恭謹道:“太子殿下吩咐的,您就先隨意看著,蘇良媛會來協助您。”
不容我拒絕,那收下便是。
我硬著頭皮翻看幾本,動輒百兩千兩的都是主子的東西,小則幾個銅板的,是奴才們的某些用度。
看著看著,就犯困。
我放下本子,到院子里走走。我腳步聲太輕,在樹后閑聊的杏兒和珠兒都沒發現我過來了。
“咱們主子真是平王的通房?”
“是謠吧,她們眼饞主子位分高,才傳的這種話。”
“傳得也太過分了。”
我不再聽下去,繼續回屋子里對著賬本發呆。
次日睡到日上三竿。
杏兒伺候著我洗漱更衣時,多嘴道:“平王又來東宮了,給太子殿下一頓糾纏,殿下險些上朝都遲了。”
上朝是一個時辰前的事。
珠兒給我整理層層疊疊的袖口:“還聽說平王來時酒氣很重,像是徹夜酗酒了,眼下在東宮醒酒呢,殿下吩咐膳房給平王煮了醒酒湯。”
我眼皮很不妙的跳了跳。
蕭律究竟要糾纏到什么時候?他這人算是徹底廢了。
可千萬千萬別牽連到我。
杏兒蹲下來整理我裙擺,又壓低了聲音道:“聽人說啊,平王是從春獵回來后不對勁的,對著個什么東西兩日不吃不喝不說話,最后暈了過去,圣上讓他在乾元宮住了好幾日親自照料,才漸漸好起來,總歸還是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