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又是天旋地轉,我被壓在身下,鋪天蓋地的吻也落了下來。
混亂之中,我胸衣被撕開,裂帛之聲令我手忙腳亂的捂住心口,企圖遮掩些風光。
他注意到我的動作,抬眸看我。
我被盯得心慌,唇齒不太伶俐的說:“殿下,冷,冷。”
他便拉起被褥,蓋住我倆的身子,繼而握住我手腕,正欲拉開,外頭傳話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殿下,平王求見。”
蕭瑾疏單手撐在我頸邊,俯在我上空,眼中染著動情的緋紅,不耐道:“不見。”
他再度細綿吻在我頸邊。
外頭人又急道:“平王說,殿下若不即刻相見,便自刎在東宮外。”
蕭瑾疏抬起臉,眉目中盡是被打擾的不悅。
“他舍得死,去攔他作甚。”
我屏息勸道:“殿下去見他吧,若是在東宮外有個好歹,圣上會發怒。”
聽到外頭有人鬧著找他,我竟然松了口氣。無論什么事,能絆住他腿腳是最好。
我原以為獻身也就那么回事,咬牙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但他真壓在我身上,我恐慌得厲害,仿佛有巨大的陰霾攏在我心頭,叫我喘息都艱難,隨時要溺斃過去。
太子是何等人,我一開口他便知我想的是什么,就那么無聲看著我,我視線四處躲避,不敢懟上他的目光。
良久后,他起身穿衣。
“那就去見吧。”
太子是在寢宮外見的蕭律。
我赤腳走到門邊,聽見太子冷聲斥責他:“持劍入東宮,你是真瘋了?”
蕭律那把劍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一個要自刎的姿勢,卻做出了盛氣凌人的氣勢來。
“你把她還給我,我就走。”
兩個月都沒要人,今晚卻來了,八成是得知了太子召我侍寢的消息,按耐不住了。
“隨你。”
說完,太子轉身要再度回到寢宮。
蕭律慟聲道:“皇兄,你被立為太子入主東宮之時,我在楚國受挾于人,身邊唯有她而已!”
那些年,我們的確過著相依為命的日子,我唯有他,他唯有我。
可他從不曾感念過,亦不曾珍惜,卻在今時今日當著外人面說出這樣矯情的話來。
他怎么敢說這一句,他唯有我,心中難道真的無愧,不會痛么?
隔著一道門,我看到太子身形頓住,不由得捏了把汗。
若只是自戕逼迫,給不出什么好處,太子應當是不會妥協的。
但太子究竟會如何行事,我到底猜不準。
“沒有孤,也會是別的皇子入主東宮,而非你。九弟,孤不曾欠你,卻要處處忍你,正是看在你受苦多年的份上。旁的也就罷了,關于她的事,孤不會再依你。”
我看到蕭律跪了下來。
縱使我在殿內,也聽到蕭律膝蓋猛然砸地的動靜。
砰的一聲。
蕭律說:“皇兄,我不曾跪過你,只此一事,算我求你!”
皇子跪太子,本是天經地義的事,可蕭律向來不服太子,眼下倒肯卑躬屈膝了。
他如此執著于此事,好似對我情深義重。
可他所做之事,無不是欺瞞,羞辱,打壓,脅迫。
又有哪一樁哪一件叫我看得出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