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我聽到太子說:“名分的事緩緩再議吧。”
說得好聽,緩緩再議,都是托詞罷了。
我只是他的一張底牌,他當然不會給我名分。
皇后沒有再多說什么,滿面疲憊的擺一擺手。
“回吧,我歇會兒。”
走出鳳儀宮。
我望向漫長宮道的那頭,日薄西山,紅燼生輝。
蕭瑾疏突然問我:“你看那像不像老天爺喝醉了酒?”
紅了臉頰,成了晚霞。
我脫口而出:“老天爺就沒清醒過吧。”
說完,我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掃興了些,他在詠景,我卻在自憐自艾,從前我不是這樣的。
如今想著拋開世人異樣的眼光,好好活,卻總在不經意間想得消極,怨天尤人。
蕭瑾疏偏頭看我。
“老天爺喝醉了不要緊,我們沒醉。”
我點頭。
“殿下說得對。”
他又問我:“想不想知道今日乾元殿里的事?”
我眼簾微動。
“想。”
蕭瑾疏眉眼舒展:“我進去時候,父皇正在問他,既然想要這個婢女,為何當著那么多兄弟的面進獻,獻完又要回來。”
皇帝聽說事情的起末,難免對蕭律無以對。
自己拱手相送,還去求皇帝幫忙要人。
我好奇:“平王怎么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