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有理,我若身子單薄撐不過一命嗚呼,就白白令他費心一場。
我踏出門檻的那刻,太子拿了斗篷來披在我肩上。
斗篷連著的寬大帽子遮住我光潔的額頭。
他說:“盡管無風,還是擋著些好。”
大概是因兩次小月子的待遇天壤之別,又大概是他不經意觸碰到我臉頰的手掌太干燥溫熱,我心中抑制不住的發暖發燙。
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氣。
太子又何必還在我面前演得如此事無巨細,有前幾回在先,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相信他是真憐惜我。
得知蕭律率先回了京城的消息之后,我就心寬了許多。
至少這些天能平靜安穩度過了。
人活一世本就不知長短,能享一日福,便痛痛快快的享。
啟程回去的那天,我被裹得密不透風,再由婢女扶著上一輛錦帳馬車。
蕭瑾疏已坐在馬車內。
我坐穩后,他說:“你可愿以真實名姓示人?”
那個身份我藏著掖著許多年,已成習慣,驟然示人,我會有些無所適從。
但太子提了,我豈能不愿?
已經事過十三年,想必楚王也不會來千里追殺我一個不成氣候的女子。
何況太子要用我,就不會讓我被輕易殺死。
我頷首奉承道:“殿下要我是誰,我便是誰。”
蕭瑾疏道:“我們回去必然要面對父皇那一關。父皇同孤一樣,敬佩南書先生的文采學識,你若是南書家的遺孤,父皇會寬待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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