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姿態謙順。
“殿下心懷百姓,自然不肯冒險。以奴婢一人平息一場禍事,是奴婢的福分。”
或許只是心懷百姓,或許也有意要讓蕭律當眾做出這沖動失智的事來,這其中緣由不是我能追究明白的。
我只能記住他還在太子之位上,他便說什么的都是真的,順著說便是。
蕭瑾疏終究還是問出那一句。
“你可怨孤?”
我故作驚訝:“為何怨殿下?難道要殿下為奴婢置百姓安危于不顧?那奴婢豈不成了禍國殃民的罪人。”
蕭瑾疏無聲笑了下。
“就憑你一口一個奴婢,你是不愿再信孤。”
我苦兮兮的抿起唇。
人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跌入同一個火坑。
一次兩次是不長眼,三回四回那便是蠢。
可笑我蠢,竟然在他短短三句話間,竟然再次動搖。
他的太子尊位,他話里的真誠,或許是結束我得過且過日子的救命稻草,也或許是將我徹底推入深淵的劊子手。
我有意撇開話題,不想去回答“怨不怨”,或者“信不信”。
“先前殿下不知所蹤,瑾王妃好生焦急,眼下她得知殿下安然無恙,想必她高興得緊。”
也不知能與太子聊什么,既然蕭律說了她同太子有關,我便隨口提一提瑾王妃。
蕭瑾疏笑出聲。
“是嗎?”
我一本正經。
“是啊。”
“可是她一直知道孤沒出事,”蕭瑾疏看著我,忍俊不禁道,“孤也一早便交代了她,春獵這十五日,要處處幫著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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