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嘆息說:“姑娘,這哪怕華佗在世,也沒有說一定能救的事兒。”
蓮心用溫水潤了帕子,給紅豆擦去唇邊脖子里的血跡,她喘息越來越吃力,雙眼累得快要合上。
我又糾纏著大夫問:“那有什么藥能讓她在這半個時辰里身子不被毒藥侵蝕?”
王大夫搖搖頭。
“這世間哪里有這種神藥,但凡有都呈到御前去了,旁人哪來這個口福?”
我仿佛聽不懂人話:“能讓她好受一點也好,不管多貴重的,你盡管用,大夫,求你費點心。”
紅豆在蓮心的幫忙下努力坐直身子,幾字一喘,艱難的對我說:“阿月你,你不要急,我活著累,死了也是福氣。”
我皺眉:“解藥都吃了,你不會死。”
這時,蕭律走進來抓著我手腕,不由分說把我拉拽到外頭。
我急著回去聽紅豆說話,卻掙脫不開他,氣急了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你干什么?!”
清脆的巴掌聲和我的怒斥聲在院子里回響,值守的兩個侍衛往這看了眼,又趕緊收回視線。
蕭律舌尖頂了頂腮幫子,還是沒松手,語氣沉沉:“這不是你求我的時候了?”
“你怎么有臉說這話,”我目光冷冷剜著他:“不是你拿她耍著玩,她會有今天嗎?這是一條人命啊蕭律!”
蕭律瞇起眼:“所以你說的答應我一件事,要食了?”
“你強取豪奪什么得不到,用得著我答應?”
我使勁甩他的手,拍打都用上了,甚至上嘴咬。
他不怕疼似的,咬破了他指節上的皮肉都沒有松懈分毫。
“你在里頭有什么用?”他說,“你是大夫嗎,能救人?”
我嘴里含了一口血腥,無知無覺已經淚流滿面。
“她身邊沒有家人,只有我和蓮心,如果她真的活不了,我們好歹要都陪在她身邊,她也不算走的孤單了。”
蕭律不知想到了什么,干澀道:“你看誰可憐都要拼了命的對她好,可——她還求著你把我讓給她,你都忘了?”
我惡狠狠的問:“你到底松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