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太子把她帶去東宮,住的便是芳菲軒。
葫蘆瞧了眼主子越來越沉的臉色,小心翼翼的繼續說:
“殿下,太子常去的巷子里并沒有搜到咱們王府的侍衛服,但是有位婦人說,看到過一位奇怪的女子,后來那女子對另一位身著華貴的男子下跪,就被帶走了。那女子和景姑娘的畫像吻合。”
蕭律手里的玉被他盤弄得溫熱發燙。
他神色頓住,自嘲般嗤笑了聲。
“備馬車,我去見父皇。”
蕭瑾疏拿著一疊文書踏入乾元殿,便聽見蕭律正同皇帝告狀。
“兒臣不知到底是何處得罪了福康和皇兄,偏要輪流奪我的貼身婢女。”
皇帝逗弄著籠子里跳上跳下的鳥兒,不輕不重道:
“一個婢女而已,為這點事三天兩頭來找朕,昭國上下難道就找不到個服侍得你稱心的婢女了?”
搶人婢女,這真要追究,那的確不占理。
可說到底這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皇帝尋思著,上回已經幫他從福康手里要出來人,怎么才沒幾天,又被搶跑了?
平王府是紙糊的不成?
蕭律聽出了皇帝不耐煩的意思,黯然道:“大概兒臣實在礙眼,兒臣還是滾回楚國去呆著吧。”
思及這孩子為質的那些年,皇帝眸中流露出心疼之色,深深嘆口氣。
“行了,朕會同你皇兄說一聲,下回自己的人自己看好。”
“父皇。”
太子的聲音突然響起,皇帝和蕭律都轉過頭去。
皇帝清了清嗓子。
“太子,你九弟的話你當聽見了,抽空把人還回去。”
蕭瑾疏行過禮后,將文書放在案牘上。
“父皇,兒臣愿出百金,與九弟交換這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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