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掙脫這個,寧可磨破皮肉,這是下了多大的狠心。
“找到她。活捉。”
“是,”葫蘆應聲,“已將景姑娘的畫像送去城門口,絕不會讓她出城。”
蕭律道:“買些柿子來。”
葫蘆愣住。
“殿下,這個季節沒有柿子啊。”
蕭律捏了捏眉心,不耐道:“賞銀給到五百兩,若是今日捉不回來,加到一千兩。”
鉆入太子的馬車中,我仍有種腦袋擱在斷頭臺上的感覺。
不久之前,也是同一輛馬車,也是去東宮的路上,我天真的以為我得了新生。
這一回,我不敢坐下來,固執的跪在太子的腳邊。
“在楚國的每位質子,王都會派一位婢女隨侍身旁,上回太子殿下問為何是奴婢,實則,被派去質子身邊伺候的,必然滿足兩個條件。”
“一是相貌好,二是與質子有國仇家恨。”
蕭瑾疏仍在耐著性子聽著,沒有插一句話。
我鼓足勇氣,坦白道:“因多年前的楚昭之戰而成為孤兒的女子眾多,從這群孤女中,要先挑出與平王年歲相仿的,再看容貌。這便是我被選中去平王身邊的緣由。”
太子上回問我,為何那么多姑娘中,偏偏是我被派去身為質子的平王身邊伺候,我當時并不敢說實話。
但仔細想來,昭國在楚國的內線眾多,又豈能對楚國的做法真正不知情。
畢竟在楚的列國質子,
若不知情,又是誰給給蕭律下的指令,非得除掉我腹中之子?
太子既然問,便是給我坦白的機會。
我想在太子底下求一條活路,那必須把我的底細全盤托出。
搖搖晃晃的車廂中,蕭瑾疏端坐如松,淡淡道:“質子孤身在異國他鄉,唯有佳人數年如一日的陪伴其旁,難能不動心。”
我垂首,如天鵝斷頸。
“昭國立儲的消息傳到楚國,我與平王皆成廢子。”
蕭瑾疏笑道:“既有國仇家恨,你怎能對蕭律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