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快啲問啦,大家等緊你。”
“造孽啊…..造孽啊,會館都七年冇見過血喇!”
陳永福癱坐在血泊浸透的路面上,如夢初醒。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卡西米爾手上那半截血淋淋的耳朵,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彎腰狂嘔。酸水混著未消化的食物濺在一個白鬼扭曲的臉上,那鬼佬尚有氣息,竟被驚得抽搐了一下。陳永福下意識想去擦,手伸到一半又觸電般縮回,狼狽地躲開。
六大公司這些年處處忍讓,忍辱求全,為的就是能減少沖突。
這旦夕之間全毀了!全毀了!
他驚懼于陳九等人敢于當街搏殺鬼佬的武力,后悔得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殺神上門,他還自以為能拿捏這幫苦力。
“審。”梁伯把刀尖塞進幸存者嘴里,語里充滿了不容置疑,“快點!”
陳永福拖著失神的身子走到兩個俘虜跟前,還沒等他開口,兩個嚇破膽的鬼佬就已經爭前恐后的開口。
“是勞工團...麥克·奧謝指使的!”腳掌被釘穿的胖子哭嚎著,“他說今天殺一個黃皮豬,酒館免一個月賬!”另一個被梁伯挑斷腳筋的瘦子補充:“巡警收了我們二十塊...說今晚不會巡防這邊...”
“前幾天失蹤的人是我們帶頭的弟弟!”
“饒了我吧,我什么都說。”
“麥克說你們搶走了工作,讓很多人沒飯吃,只有把你們趕出去才行!多殺掉幾個,就能讓你們夾著尾巴逃跑!”
陳永福呆愣在原地,被眼前的兩個鬼佬嘴里的話.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