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自己不喜歡夾著吃,但祁旻將菜夾在盤子里,她也不好一直晾著,蹙著眉頭嚼了幾下就咽了。
那模樣,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孩子心性。
祁旻忍不住搖頭,盛了碗甜湯遞過去,她立刻放下碗筷雙手接過,規規矩矩地道:“多謝皇上。”
“用個膳而已,不要一直說謝謝,哪里需要這么客氣。”
“”
寶珠低下頭,拿小勺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對此并不多做回應。
正吃著,就聽外頭女子啜泣委屈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并不清晰。
可寶珠卻是面色大變,險些被剛剛咽下去的一口甜湯嗆到。
她太熟悉這聲音了,以至于只模糊的兩聲,就足以勾起她深埋在骨子里的恐懼與害怕。
去年那炙熱的夏日里,淑妃在握椒宮里抓著她的發將她摁在地上,揚要毀了她的臉。
因淑妃一碗毒藥入喉傷了經脈,日后再不能生育子嗣,便要報復她同樣再不能獲得恩寵。
后來床榻之下的一條毒蛇,想來也是她的手筆。
她擱下了碗筷,小心臟撲通撲通狂跳,看了眼天色,有些著急道:“晏總督可快回來了?”
她可不想在這里過上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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