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寶珠趴在床下看了眼,腦袋嗡了一聲:“是毒蛇。”
話音剛落,眼前又是白光一閃。
流光劃破了她受傷的腳踝,而后利落地拿了條帕子綁緊了她小腿,蹲下身去幫她將毒血一口一口吸了出來。
前后動作干脆利落,有條不紊,半點不見慌張。
魏寶珠眼淚包眼珠,拿衣袖給她擦了擦染血的下巴,哭道:“我日后就要過這樣的日子了嗎?”
流光抬眸淡淡看她一眼,沒說話。
好吧,日后就要過這樣的日子了。
魏寶珠吸吸鼻涕,收了哭聲。
好吃好喝地過吧,過幾日算幾日吧。
兩個月后,一切塵埃落定。
魏府一族本有數人判斬首,但念在長公主順利誕下一名男胎,圣上龍顏大悅,特大赦天下,因此最后判定魏氏一族男丁各自受罰后貶為庶民,永世不得入京為官經商,女眷各隨各家,同樣不得再入京城。
當夜,已經三個月不曾踏入含仁殿的魏寶珠,被皇上召見了。
三個月不見,被抄家驅逐的魏寶珠瞧著沒什么變化,依舊是一團粉雕玉琢、珠圓玉潤的模樣,反倒是祁旻,瞧著清瘦了許多。
原以為見到他,她是該委屈巴巴地哭一場的。
這姑娘未經什么世面,動輒便要紅眼眶哭一場。
此番經歷家族動蕩,又遭冷落這么久,不想竟瞧著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祁旻放下了手中的書,打量著跪在跟前的小姑娘:“魏貴人,此番朕叫你來,是有幾句話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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