怏怏不樂地跟著太監來了含仁殿內,打眼就看到跪了一地的人。
皇上眉眼間壓著沉郁之色,抬了抬下巴:“魏貴人,你且過來瞧瞧這酒里加了什么。”
魏寶珠這兩日總是做噩夢,夢里各種自己被這老男人賜死的場景。
有時候是一杯毒酒。
有時候是一條白綾。
有時候是五馬分尸。
還有一次是凌遲處死,夢里的疼痛仿佛切身體會了一遍,嚇得她醒來大汗淋漓,手腳發軟。
偏一轉頭,就能看到這張沉睡中過于俊美無儔的臉。
簡直驚悚。
她低著頭不敢去看他,走過去拿起酒壺,打開蓋子聞了聞。
酒味極濃,幾乎聞不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她招招手,叫提著燈籠的太監靠得近一些,而后將酒水一杯一杯完全傾倒了出來。
最后一杯的底部,混了些白色粉末。
“有暖爐嗎?”她問。
太監說有,不一會兒便送來個小暖爐,她點了火,將那杯酒在上面熱燙了一番,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蒜臭味。
“是砒霜,純白色的砒霜,比紅色的更毒,若飲下了,藥石無救。”她說。
砒霜這種東西,宮里的人并不陌生,便是不會認,也聽說過它的名號。
多少被賜死的妃子、下人,飲的都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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