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龕想把祁桑放回榻上,奈何她賴在他懷中不肯動彈,他便揚聲將人叫了進來。
云笙只用眼尾余光掃到榻上二人親密的姿態,哪里敢正眼看,只低頭道:“主子,皇上將人提走了,要親自審。”
謝龕漫不經心地整理著祁桑的發絲:“他要親自審就親自審,本督倒省下些心神了。”
“”
云笙欲又止,似乎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說。
祁桑感覺到了,睜開眼睛瞧他一眼。
謝龕道:“有什么事盡管說就是,總歸不是本督在外頭養了人就好。”
云笙嘴角抽了抽。
輕咳一聲后,這才道:“后宮里又送來了許多東西,想問主子要了人去。”
頭頂上方,忽然安靜了下來。
祁桑從他懷中起身,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了幾次,最終落到了謝龕臉上:“后宮?又?要人?”
“那位太后,如今得償所愿搶回了她夫君,奈何太上皇雖是半癱之身,卻是依舊對她提不起興趣,竟還心心念念要見林氏,太后比他更著急見,這只螞蟻如今落到誰的手中,都是要被輕易碾死的。”
林氏被關這么久,祁覃竟也能按捺著不曾現身。
可見在生死攸關之際,還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些,連這般溺愛他的母親也可以任其自生自滅。
祁桑覺得可笑,也真的笑出了聲。
“太后如今掌管后宮,忙得很,就不要給她添麻煩了,倒是太上皇,身落殘疾宮中寂寞,得空請他來廠獄,同林姨娘訴訴衷腸吧。”
謝龕勾著她下巴:“你這怕不是要把太后也氣成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