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儀立刻道:“皇上乃大祁之主,更該以身作則捍衛我大祁律法!那幫山匪霍亂橫行,長公主不但不想法子鏟除禍患,反倒將重臣之女送去任人凌辱,此等毒辣行徑,豈能輕饒?”
祁旻長指輕叩龍椅扶手,沉吟片刻后,忽然道:“朕今日只聽聞你們提及長公主與祝二姑娘生了嫌隙,卻是未曾聽聞這其中緣由為何?據朕所知,長公主同祝二姑娘先前似乎并不認識。”
祝貴妃哭道:“自然是長公主如今權勢赫赫,胞妹不過是嬌縱任性了些,在路上碰面無意中頂撞了兩句,便慘遭此等禍事”
“祝貴妃與宮中深居簡出,昨日才發生的事,今日便這般了解了?”
謝龕落下眼睫,陰冷的目光鎖緊了她:“祝貴妃可知這大祁后宮女子不得隨意同母家往來?莫說是見面,便是一封書信都需經過圣上允諾。”
祝貴妃沒料到禍事會突然扯到自己身上來,倏然大驚失色道:“本、本宮也只是猜測猜測”
“只是猜測,都可這般之鑿鑿地說出口,將未經證實之事隨意污蔑到長公主身上,可是重罪。”
“”
祝貴妃驚恐地睜大眼睛,被謝龕三兩語嚇到面如土色。
一抬頭,正對上祁旻落下來的目光,不似平日里的隨和溫柔,而是一種陌生的凌厲審視。
“皇、皇上,妾身知罪”她囁嚅著,再不敢往他身旁湊,跪在那里慢慢往后挪了兩步。
祝儀見狀,立刻上前一步:“謝總督莫要顧左右而他!我們此刻說的是長公主同山匪勾結,禍害朝臣之女的事!便是祝貴妃有錯,日后皇上也自有定奪,何來勞煩謝總督插手后宮之事?!”
不愧是新任內閣首輔,膽量都比姚不辭那老東西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