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跟陸西溪一聽這話徹底崩潰了,噗通一下齊齊跪了下去,哭求道:“長公主饒命,我們剛剛只是恭維祝姑娘兩句罷了,并非真心有意刁難陶姑娘,長公主饒命啊”
祁桑后退了兩步:“同我磕頭做什么?你們刁難的是我么?”
二人愣了一下,隨即齊刷刷跪向了陶華年,不敢有半點心存僥幸,腦袋咚咚磕得響聲震天。
祝云錦依舊梗著脖子,瞪著眼睛怒道:“你敢!祁桑,你一個爬上太監床榻的賤人,被個太監玩弄羞辱,叫你一聲長公主都嫌惡心!你分明是嫉妒心作祟,你心理扭曲心腸歹毒!”
祁桑挑眉,忽然攔住要上前的扶風。
“別割了。”
她道:“這張小嘴兒抹了蜜似的甜,真割了就太可惜了,斷了她的腿,直接丟過去。”
“祁桑,你敢!!你敢動我一下!!父兄長姐她們不會饒了你的!!”
祝云錦凄厲尖叫了起來,她身后的一眾護衛想阻攔又不敢阻攔,下一瞬,骨骼斷裂的悶響響起,片刻的死寂后,那尖叫聲猝然拔高。
祝云錦趴在地上,滿臉的淚,扭著身子要去摸自己的腿,可下一瞬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
幾個護衛將她直接丟上了馬,隨即便策馬直奔城外而去。
祝家得知此事時已經是一刻鐘后了,立刻派出護衛追出了城去,可還是遲了一步,將人救出來時已是第二日的凌晨了,祝云錦頭發散亂衣不蔽體地被抬回府中后沒多久,祝貴妃就在含仁殿哭成了個淚人兒。
而此時,含仁殿里還有個女子。
不是皇后,不是貴妃,甚至連個妃都不是,只是個從六品的貴人。
大貪官之女,魏寶珠。
剛滿十八,人如其名,生得珠圓玉潤,粉雕玉琢,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看上去全是心眼子,同她那個大貪官的爹爹一個樣兒。
貪,是魏家祖傳的一門手藝,加上會做生意,到了她這里,魏氏一門已經貪到了京城首富的地步了,甚至還買了個正六品的太醫院院判的官職來做做,好不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