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出劍速度極快,身形似光影一般掠動,看得人眼花繚亂。
這身手便是在整個大祁挑挑揀揀都不見得有幾個。
但云笙竟也是應對自如,不見半點慌亂,且他明顯是占據了力量上的優勢的,卻處處點到為止,并沒有咄咄逼人。
“大晚上的,打什么架呢?”她問,聲音尚帶著哭過后的鼻音。
氣勢上便沒有那么足。
云笙同流光幾乎是同一時間停了下來。
流光飛快上前,尚未平穩呼吸便道:“主子,奴婢剛剛聽您在哭,便想進門去看一看,誰料被此賊人一再阻擋,氣不過這才動手。”
祁桑有些尷尬地掃一眼滿院子的護衛。
這下好了,整個公主府的人都知道她半夜沒事在寢房里鬼哭狼嚎了。
她干咳一聲,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不是什么大事,都散了吧,有事我自會叫你們。”
“可是——”
流光焦急地上前走了一步,試圖往屋里看:“主子您尚未出閣,聲譽要緊”
聲譽?
整個大祁誰不知她祁桑跟謝龕的關系?
在一處廝混了兩三年,如今才記起自己的聲譽是不是晚了些?
祁桑哭得頭疼,沒什么力氣同她多做解釋:“無妨,都下去吧。”
流光還想要說句什么,手腕一緊,她低頭,尋著衣袖上的那只手看上去,只見扶風擰著眉心對自己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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