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龕端坐于衙內,轉著手中潤涼的桑葚珠串。
山匪們歷經多少次生死,依賴逃生密道已經成了他們的本能,但祁覃不會。
他隨祁旻征戰沙場多年,很清楚這樣的密道一旦不能提供逃生的機會,那便是當頭落下來的鍘刀。
山下有人防守,山上有人圍攻,密道出口亦是有人在守株待兔。
他會選擇如何逃生?
依照抓到的這些賊匪的口供,祁覃身邊還帶著他那個柔弱不堪的母親,想要逃生應該難上加難。
除非
他忽然對云笙道:“立刻加派人手上山,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能藏人的地方,搜出祁覃母子。”
圍攻山頂,人去樓空,一應財物全都不見,他們按照圖紙上的位置直奔密道口,會本能地以為那里不會再有一個人。
畢竟沒有誰會傻到留在原地等死,自然是隨著眾人一道去密道逃生要緊。
一旦山下捕捉到了足夠的人,一旦覺得哪怕還有許多人沒有出來怕也已經憋死在了密道中,所有人就會松懈下來,甚至開始撤退。
彼時,就是祁覃母子逃生的最佳時機。
云笙自不會多問主子的命令,應了一聲后便立刻離去。
一夜忙碌。
天蒙蒙亮時,云笙終于帶人回來了。
祁桑沒有去其他地方,只在謝龕身旁的一個軟榻旁小睡了一會兒,聽到動靜后就驟然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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