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覺得也有點腿軟。
她忽然就記起了先前給這位總督造黃謠時,被他一怒之下險些吞下一根燒紅的撥火棒。
那時她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竟也敢真的殊死一搏。
要有多幸運,才能剛好碰上他心軟一次?
若那時沒有心軟,恐怕她現在已經是個啞巴了。
謝龕幾步走到那始終跪在地上的安知縣跟前。
安知縣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錦靴,慌到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本督耐心耗盡,沒心情陪你玩了。”
謝龕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你貪的這點銀子對本督而算不得什么,若配合,本督便放你全家一條生路,若你再這般左右逢源插科打諢,本督便先殺了你祭軍旗。”
此事本不是什么著急的事,若想清繳干凈了,耗時個一年半載都是正常的。
但祁旻不會讓他胞妹留在這危險的地方太久的。
那些護衛沒能將祁桑帶回,他還會想其他法子,而祁桑那沒心腸的又是個整日兄長兄長惦記著的,難保不會一時迷糊跑回去了。
他可沒那個好心,一邊給他們兄妹剿匪平天下,一邊忍受著祁桑在京中跟那些讀書人吟詩作對逍遙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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