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學著婢女的姿態同他作揖,又客套地請他幫忙安置扶風他們,這才推門進去。
院子里只掌了兩盞燈,天色又不好,半點月光不見,因此腳下的路都濕滑難行了些。
祁桑知道謝龕夜里淺眠,于是提高裙擺,刻意放輕了腳下的聲音,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一腳踩上臺階,就聽到了屋里隱約傳來的喘息聲。
她怔了怔。
連夜趕路了這么久,她腳下都是飄的,從腰骨以下都是麻的,難保不是一時疲憊出現了幻覺。
謝龕不是個縱情聲色的,京中那么多才貌雙全的名門貴女都有心攀附,甚至連當初同存煙并稱國色的沈茶也曾傾慕。
他若真耽于酒色,自然也不會去在意什么名聲,刻意躲到這窮鄉僻壤來放縱自己。
因他名聲本就已經一塌糊涂,也沒什么好破壞的了。
她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氣,走上臺階,靠近那兩扇緊閉的樓花木門。
這一次甚至不需要側耳傾聽,那顫抖著哼唧的聲響再清晰不過的透過門傳遞了出來。
竟不止有一個女子!!
祁桑被寒風吹到僵硬的指尖微微抖著,腳下沒站穩,踉蹌后退了兩步。
面上的血色像被抽干了一般迅速褪去。
屋里女子時而嬌羞時而放浪的聲音不斷傳來,明明不大,卻震得她雙耳嗡嗡作響。
好似一路直奔他而來的這一日兩夜都變成了個笑話。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