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時已是日上三竿,一群衣袂飄飄,文雅清流的文人正作詩作得如火如荼。
一旁的涼亭內,一眾京城貴女們滿面嬌羞,時不時評品一番,有兩個甚至為了兩個公子誰做的詩更勝一籌而小聲吵了起來。
祁桑在堂妹祁昭昭身邊落座,扶風跪在一旁幫忙搭了件羊毛絨毯在她膝前,又遞了個手筒過去。
祁桑將冰涼的小手放進手筒里,聽到身后已經有些急了的爭吵聲,嘖嘖搖頭。
“堂姐,你瞧那邊那個”
祁昭昭同樣面露羞澀之情:“他剛剛隨意以勾月為題,做的詩可是技驚四座。”
說著將詩重復念了一遍。
祁桑聽完點點頭,是挺有才華。
這些詩詞歌賦,一開始聽著還算新鮮,后頭聽多了也就沒了興致。
無非就是些溪石、松林、白雪、飛鳥,立意獨特些的,便多了些塞外的大漠、飛鷹、明月、風沙,雅致,但也僅限于雅致罷了。
她漸漸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過去了這么久,那位卜卦的老婆婆還在不在。
見她忽然起身,正聽得興致勃勃的祁昭昭愣了一下:“堂姐你去哪兒?”
“我坐的有些累,隨處逛逛,一會兒便回來。”
祁桑敷衍了兩句后便徑直離開了。
扶風同幾個護衛跟在身后,見她扶著翠竹徑直往山上走去,忍不住道:“主子,我們去哪里?”
“我上去看看。”
“可是前方無人清掃積雪,濕滑難行,若滑下來摔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