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筆直竄天,而后在半空炸裂成一團巨大的紫色花紋。
蕭陸歪頭瞧了眼,挑眉笑了:“他造不造反不重要,重要的是謝龕已經將他推到了這一步了,這皇位,他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
他抬手。
守在外頭的靳清臺便立刻將一把佩劍丟了過去。
利刃出鞘,錚鳴作響。
蕭陸劍尖輕點地面,瞧著面前一個老不死的,一個小不死的,低低地笑:“小小鎮東軍,也想與祁家軍匹敵?不自量力!”
“快,快!!護駕!!護駕!!!”
姚不辭拽著姚法生連連后退。
不一會兒,屏風后便竄出來數十名精悍護衛,刀橫身前,將他們死死護在了身后。
蕭陸上前一步,不再廢話:“殺。”
他話音剛落,外頭便響起震耳欲聾的鐵蹄狂奔之聲,聲勢浩大,整個大地都在隱隱晃動。
祁家軍,來了。
遠征亡故的將軍,回來了。
日隱天寒。
風纏著細密的雪縈繞在他周身,將軍未著盔甲,只一件松綠長袍,肩系御寒氅衣。
寬肩薄腰,面如潤玉,清瘦卻挺拔,明明身無任何配飾,卻猶簪星曳月般叫人移不開視線。
他看著面前攢動慌亂成一團的鎮東軍。
當年同崔陽將軍關系尚可,后來邢守約又入了鎮東軍,算起來,他同這些人也曾一道飲過酒,烤過肉。
“活捉姚法生父子,其余人誓死抵抗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