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子冷意仿佛自骨髓中穿透而出,比外頭的冰冷更叫她齒寒。
她蜷縮著不動,似是早已睡熟了。
但可以強迫身體不動,卻無法強迫自己完全放松下來。
謝龕在這樣的天氣里是睡不安穩的,察覺到懷中柔軟的小身子一直緊繃著,他將她翻了個身面向自己。
屋里沒點燈,只有爐火微弱的紅光。
他瞇眸打量著她:“怎么了?”
這聲音里,分明是帶了幾分警惕的痕跡。
祁桑略略心驚,忙裝作很困的模樣在他懷中拱了拱,將臉完全埋入他頸口:“睡不著。”
與其撒謊,不如干脆承認。
她動作間,冰涼的鼻尖蹭過鎖骨,惹得男人心猿意馬。
他手指穿過她烏黑的發,感受著絲滑冰涼的觸感,耐心地問:“為什么睡不著?白日里可是哪兒受傷了?”
他回來后沒有立刻詢問她受沒受傷,就已經說明有人早已向他上報了白日里的一切。
可這會兒偏還要來問上一問。
祁桑哼哼唧唧,撒嬌似的:“沒有。”
這一句沒有,輕輕咬著尾音,像把小刷子一樣掃過男人心口。
謝龕聲音不覺越發溫軟:“那是怎么了?心里想什么說給我聽聽。”
祁桑依舊埋在他頸口,軟乎乎地道:“不說。”
這一聲簡直比任何時候都要勾人,謝龕呼吸粗重,忽然單手環住她腰肢,一個翻身將她抱到了自己身上。
祁桑驚呼一聲:“做什么?”
她驚嚇之余,一只手輕輕抵著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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