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黑而亮,膚色雪一樣白,唇色緋紅,唇形極好,恐怕大雍朝最知名的畫師都難描繪其中一二。
蕭陸俯下身,手肘抵著窗臺,掌心托腮,戲謔的聲音里難掩輕佻:“還記得我么?我是”
話音未落,窗子‘啪——’一聲關上了。
那身影也隨即離開了窗紙。
屋里燈滅了。
蕭陸保持著這個姿勢,在屋檐下僵了一會兒。
這才后知后覺地記起來,這個被他當妹妹折磨了許久的女子還有個不愛搭理人的臭毛病。
他手指在窗臺積雪上畫著圈圈。
思考著是直接闖進去給她個教訓呢,還是顧及一下男女有別,暫且放過她。
當夜在窗外掙扎許久,到底還是理智的一面占了上風。
可之后的每一日,蕭陸回府前幾乎都要先從后墻先翻進家里,趁人不注意去小屋里晃一圈。
蕭存煙有時在窗前翻看一本陳舊的書籍,有時在院子里翻新那幾棵菜苗下的土,有時是坐在屋檐下用小鍋熬粥。
每每見到他,都會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回屋。
她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
蕭陸每次來都會給她帶東西,有時是一支翡翠簪子,有時是幾本書,有時是幾塊熱氣騰騰的點心,有時是幾件漂亮的襖裙,還有親手打獵來的雪貂做的氅衣。
但不論是吃的還是喝的亦或是穿的,最終的歸處都是小院角落。
像一堆破爛似的堆在那里。
蕭陸不信邪,晚上思來想去,想出了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