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沈茶、祁桑同謝龕三人都沒有出聲,反倒是守在外面的不夙受了不小的驚嚇,喊出了一聲。
“走開!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
不夙就在沈茶身后,她自然知道自己一個不留神,很有可能被他從身后偷襲。
不夙無措地看向謝龕,得到命令,這才不得不后退了出去。
“頭發絲都不像嗎?”
沈茶左手小臂緊緊勒著祁桑的脖子,右手握牢了匕首抵著她頸口不松半點力道:“謝龕,那你告訴我,她既半點不像我,那你為何要將她留在身邊?她身上的那些淤青是怎么來的?你同她做過什么?”
她的聲音很輕,有種平靜的瘋狂在蔓延。
謝龕瞳孔似濃稠的墨,落在那蜿蜒沒入衣領的血跡上,又上移,緩緩落到祁桑尚顯清醒平靜的小臉上。
“本宮是棋子,那她是什么?”
“你喜歡她嗎?謝龕?”
“說話啊!你剛剛不是很會說的嗎?!你說啊!!”
沈茶的聲音就在耳畔,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激烈,勒著她頸口的手臂越來越緊,甚至連匕首都在往深處扎。
祁桑闔眸,任由粘稠的血液洇濕了衣領:“長公主,你冷靜點,這是謝龕,是內廠總督,你覺得在他眼里我能是什么?”
“你閉嘴!!本宮允你說話了嗎?!!”
沈茶漂亮的眼睛盯著謝龕,冷冷地笑:“本宮是大雍朝長公主,便是一時興起真的將她殺死了,也不過是一條賤命罷了!謝龕,你能拿本宮如何?殺了本宮替她報仇嗎?”
“報什么仇?”
謝龕終于開口,聲音陰冷:“你們兩個在本督眼里,都不過賤命一條。”
祁桑袖口有血滴滴落,染紅了一地狼藉。
“要殺出去殺,別臟了本督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