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未死,再說了些什么不該說的,那就麻煩了。
扶風頷首:“死透了。”
“沒受傷吧?”
扶風按了按血淋淋的右臂,臉上半點疼痛的痕跡都沒有:“沒有。”
祁桑這才終于松了口氣,她抬眸看向謝龕。
隔著京城出入的城門,她身后是沉沉淹入夜色的山巒,而他身后則是繁華熱鬧的煙火。
謝龕于高頭大馬之上端坐著,并未上前一步。
他似是在審視著她,看她還有幾分想要趁機逃離的野心。
祁桑卻是沒有遲疑,她一步一步走過城門,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手。
謝龕低頭看著她,看著腳下對自己伸出手的女子。
她心思夠深,能將姚法生耍得團團轉,面對自己時自然也不會多單純良善。
可那又如何?她以后永遠都要在他眼皮底下過日子,就不信她還有通天本領,插翅飛了。
謝龕翻身下馬,握住她冰涼的小手。
祁桑便輕輕靠到了他懷中,像是十分傷心的模樣。
這身后繁華中,應該還有內閣府的人。
她必須要為蘭雪的死表現出悲痛欲絕來,甚至事后還要為蘭雪建墳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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