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之中,或許還有扶風。
她早該料到會有這一天的,比起姚法生之流,謝龕的手段只會更多更殘忍。
她選擇利用他去對付姚法生他們的時候,就該知道自己早晚有一日會遭反噬。
祁桑呼吸變得很輕很輕,身體在滾燙與冰冷之間徘徊,悶熱擠壓著胸腔,令她不自覺微微打開了唇瓣。
一聲驚雷滾過頭頂。
沙沙雨聲隨即響起,沉沉似要將這座充滿血腥的牢獄淹沒掉。
滴答——
滴答——
滴答——
頭痛欲裂。
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水珠于額頭之上破碎后順著臉頰滾落的痕跡,似一條條毒蛇滑過肌膚,掀起令人頭皮發麻的冷冽。
耳畔的聲音漸漸模糊。
自有記憶以來的一點一滴,似乎都在走馬觀花地在眼前一一閃過。
意識在不斷地被撕扯,揉合,再被撕扯
小木屋的門再次響起來,有人開始喂她喝粥。
她依舊乖乖喝下。
又不知過了多久,蒙在眼睛上的腰封終于被摘下。
眼前燭光微弱黯淡,她眨了眨眼睫,看著居高臨下睥睨著自己的謝龕。
“不打算求求本督么?”他說,以一種近乎引誘的口吻。
祁桑聲音嘶啞:“我求了,你會放過我么?”
“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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