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日,她就問問謝龕是不是該放邢守約出來了。
正想著,隔著打開的窗子就看到不夙匆匆走了過來:“姑娘,主子請您去一趟正廳。”
深更半夜的,有話就不能回來說?
祁桑忍不住問:“有什么很要緊的事嗎?我有點累了”
不夙猶豫著:“您還是去一趟吧。”
祁桑拗不過,只得起身更衣,隨著他去了正廳。
謝龕沒有在正廳,倒是一個女子坐在里面,不知怎么的,正拿帕子擦拭著眼角。
她腹部高高隆起,一瞧便是要足月生產了的樣子。
那女子一見她來就立刻挺著孕肚站了起來,淚眼婆娑地看向她:“主子”
祁桑沒有說話。
她的目光就落在她腹部,喉嚨里像是吞了一塊烙鐵般又燙又疼。
這女子是常年在兄長身邊伺候的婢女銀屏。
“這是主子唯一留下的骨血了。”
銀屏跪在地上,無助地哭:“我跟著將軍他們這么久,一直膽戰心驚地活著,生怕二公子一時不高興對我們母子下手主子,求主子護我們母子周全啊”
“要回去?”
謝龕枕著浴桶邊緣,沒什么情緒地睨著她:“你若不放心,大可將她母子留在總督府。”
“她不能留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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